【花園たえ2019年生贺】ずっと一绪さ(たえあり)
·迟来很久的生贺,虽然是生贺但生日元素非常淡还加了浓烈的自cp场合
·花園たえ x 市谷有咲
祝tae酱生日快乐!
——吵架了。
挂掉电话的一刻她这么想道。
人为什么总会口不择言呢?明明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是不可抗力,明明不想伤害彼此,到底还要过多久自己才能有所长进…微弱的叹息从口中逸出,市谷在手机上取消了蛋糕的定时配送服务,更改为店内自取。
“搞什么啊…就像个笨蛋。”她自嘲道。
ずっと一绪さ.
交往的契机和交往对象同样让人不明所以。
将近一年前的Poppin'Party聚会结束后,像往常一样,大家各自踏上归家的旅途,市谷有咲清楚地记得回家的半路上遇到大雨,等自己站在独居公寓的房门时外套已经湿透了。她把钥匙插进锁孔时,听到了急促的靴音。
那是足以穿过厚重雨幕的声音。たえ站在她的身后,踩在积水的地面,雨水顺着衣角滴下。之后的事发生得理所当然,她把她带进公寓,分别洗了热水澡,然后换干净的睡衣。
直到这里,除了对方毫无征兆的出现,事情都尚且在常理之内。
“有咲。”
“怎么了?”她递给对方一杯牛奶,“还有你怎么会过来?”
“回去的路上戴着耳机,播到了很喜欢的歌曲。”
“所以?”
“如果有咲听不到这首歌就太很可惜了。”
“哈...你是笨蛋吗?用手机告诉我也没关系吧?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冒着大雨跑过来……还真是你的风格。我说你还要练习吉他吧,还有演出,感冒了怎么办?”
“没关系,因为我想见有咲。”
脸颊一下热了起来。这个人为什么总是突然说些奇怪的话…从认识起就是这样,说这些话难道不会害羞吗?有咲暗自想。
自己应该早已习惯了对方的步调,但这些听了会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是怎么也习惯不了。
“我,好像喜欢上了有咲。”
她的下一句话是这样的。
严格来说,这并不能称作“告白”,而自己也没有给予回应。即使如此,关于之后的记忆,也仅剩“夏夜的雨声很像是First Kiss的序曲”这件事。连谁是主动的一方也想不起,只记得两人的嘴唇以很轻的力道贴近,たえ的嘴唇很软,身体散发着和自己同样的沐浴露香气。
自此过了两周,たえ搬出了原来的合租公寓,开始了与她的同居生活。同居的那天,市谷有咲向她确认彼此的关系,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kiss过了,所以是交往。”
嘛,自己也不讨厌就是了。认真思考的话,对たえ的感情无疑是“喜欢”,不喜欢的话当下就应该拒绝。但对于曾经是同学兼乐队成员的たえ,恋爱交往之类的事的确从未想过。
说起来,即使是从未有过交往经验的自己也感觉到这段关系的微妙,况且“同居”似乎发生得太快。市谷有咲帮忙收拾行李时产生了如此想法,却并未说出口。
倒不是认同了这些微妙之处,而是本人似乎没办法拒绝。
不、一定是因为懒得抵抗了。
“真拿你没办法。”
这么说着,市谷有咲把备用钥匙交到她的手中,“给,千万不能弄丢,这是唯一的备份。”
“太好了,这样就和有咲在一起了呢。”
同居人笑着回答。
◎
订的蛋糕也好,准备的菜谱也好,努力工作而让今天绝对不会加班也好,自己彻底是个笨蛋。一个月前,市谷装作无意提起“最近有什么想买的”,思考片刻后,“和有咲还有兔子在一起就好了,”对方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什么啊…这家伙是知道了吧。
市谷并不认为自己是木讷的交往对象,相反她自认为注重仪式感、比看上去的更具浪漫细胞。尽管在大学念的专业是生物化学,四年来的朋友屈指可数;修士毕业后在研究所工作,整天打交道的也都是些显微镜下的细胞。
所以她精心准备了礼物和生日蛋糕,从奶奶那学到的手艺也好好重温了。生日那天早早的下班,去商店取包好的礼物,然后到超市采购,做一顿たえ喜欢的料理。
对了、还要记得确认蛋糕送达的时间。
——以上是原本的计划。
生日当天的早上たえ打来电话,北海道地区下了大雪,大部分航班停飞了,“大概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她说道。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偶尔还能听到广播的声音,大概是在机场。
“晚上能到东京吗?”
“运气好的话应该能今晚到,不过大家说在函馆多留一天也没关系,田口さん在看附近的旅馆。”
田口是たえ所在乐队的经纪人,有咲只见过两次,印象里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乐队成员似乎对田口的评价很高,原本是地下乐队的他们,在田口的帮忙下,近两年逐渐进入了主流视野。
“……要在那里住吗?”
“有咲也要过来吗?”
“哈…不可能的吧。”有咲压住想叹气的心情,“我知道了,你就和他们一起。”
那端的人声沉默了几秒,然后响起:
“…有咲生气了吗?”
这次是真的长叹了口气。
“我没有生气。”有咲说道。
彼此都不是那时的高中生了,因为这种不可抗力而发牢骚也很幼稚。她不该对早就决定的巡演说些什么,事实是她也并没有指责的立场和理由。
“那、有咲是不高兴了?”
这只是换了种说法,但意思还是一样吧?她这么想,但现下没有心情去吐槽。
“我没有不高兴。”
骗人的话顺畅地说了出来。有咲心情复杂地握着手机,突然间就想象到对方今晚和乐队成员聚会的场面,朝夕相处的大家一定知道今天是たえ的生日,会为她订蛋糕,送上礼物和祝福。
外面的积雪即使到了膝盖的位置,包间里的温度也足够热烈。
就算自己不在也没关系。
只是一瞬间的事,某个阀门被突然打开,所有的情绪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拥而上。
也不是全部,她还留着理性。
“……是三个月对吧。”
“什么?”
“巡演要三个月。除了聊天和电话,是完全见不到面的三个月。”有咲深吸一口气,“ ‘是不是已经忘了’,大概很多人会这么想。……我说,我们这样也算是交往吧。”
“有咲……”
“抱歉,我还有工作。”
她单方面切断了通话。
“哈…糟透了。”
太差劲了,就这样对たえ生气,自己明知不是她的错。有咲靠在茶水间的墙壁,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无力感逐渐漫开。
她想自己也许并不是生气,毕竟她不是那么在意“努力白费了”这件事。大概是不甘心,明明是对方先闯进了自己安定下来的生活,kiss也好告白也好,都是对方先做的,擅自把别人的心情弄得一团糟。说到底那个家伙就是名副其实的罪魁祸首。
但现在,更投入这段交往的人变成了自己也说不定。
“先喜欢我、先告白的是你吧,为什么离不开的人反而是我?”脑海里浮现了只会出现在连续剧里的台词,如果没有的话,那一定是写剧本的人体验太少了。
不记得是今天的第几回,市谷有咲再次发出一声叹息。她把咖啡粉倒进杯子里——杯子也是那个家伙挑的印了兔子图案的情侣杯,注入温度适宜的热水后缓慢地搅拌着。
“我在干什么啊……脾气倒是稍微收敛一下。不、我明明就不怎么生气……话说‘好像喜欢上了你’、这种话也根本不算告白。到现在也搞不懂我们在想什么啊真是的……呜、好甜!糟糕、我放了四块糖吧?!”
狭窄的茶水间再一次回荡起沉重的叹息声。
和计划一样,她提早下了班,在商店取了礼物后再步行到蛋糕房。如果たえ留在函馆,那么也不用到超市采购,时间就变得宽裕了,正好也能省下蛋糕配送的费用。
“晚饭就煮泡面好了。”
她提着东西自言自语道。
回到公寓,熟练地煮了一袋黑蒜豚骨味的泡面,顺便打开一罐黑啤。在たえ没有Live和排练的日子,她们偶尔会开限定两人的饮酒会,客厅的电视通常播放的是有咲叫不上名字的某个老派乐队的演唱会录影,理所当然是那家伙挑的。
要是有了兴致,在沙发上做是经常的事。她称不上是欲望强烈的一方,要说的话应该属于“注重时机”一派,たえ对这些事的兴趣大概是比自己强一些。
たえ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吧,有咲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漫无边际想道。
倒也不算刻板印象,因为是事实,看了たえ他们乐队的演出,不产生那样的联想反而很奇怪。平时天然又电波的My Pace那面全部被隐藏了,至少作为她身边的人,有咲对台上过于热烈的吉他手有时难以产生实感。
之后在盆栽论坛和新一期学术刊中打发了整个夜晚。
到了十二点,市谷有咲登上Line,对兔子头像的用户发送了“生日快乐”。多余的话绝对不说,她下定决心。
至少见了面才能说。
半个小时过去,那条讯息依然处于未读状态。她发誓她绝对不会承认感到心慌的人是自己。
胸口的位置传来无法忽略的钝痛,有咲从床上爬起,到厨房接了杯冰水。重新钻进被子里时她想,恋爱这样的事,原来可以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吗。失败的实验尚且有纠正重来的可能性,“喜欢”的情感难道只能单向吗。
怀着近似于自虐的心情,她决定再等上半个小时。
黑暗的房间变成灌满水的牢笼,她窝在一角,终于在昏沉的睡意中逐渐下沉。
◎
次日有咲在早上九点醒来,第一件事是查看手机。最终她收到了对方的回复,在凌晨一点半时。
“谢谢你,有咲”
还真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这就是所谓的“冷战”吧?除非一方先低头。
市谷有咲再次头疼不已,无论过去多久,她仍然不擅长应付和别人的矛盾,再过多少年也一样。
“哈…下午去趟实验室好了。”
为了那个人的生日也和研究所请了一天假,还考虑着要在巡演中途的短暂休息期更多的见面,现在倒是多此一举了。想到这样的事,她发出了今日第一声叹息。
尚在思考待会的早饭要做些什么时,打开卧室门的一刻却愣在原地。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毫无征兆出现了,在沙发上休憩的人,无疑是那个此刻应待在函馆某个酒店的家伙。
“……这是怎么回事?”
一秒之内产生了“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的错觉。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这样的话应该不是深度睡眠,话说挤在沙发上怎么能睡好,而且这还是12月,就算开了暖气也会着凉吧?!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说你在干嘛,为什么睡在这里?会感冒的你不是还有演出吗?!你不是在函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生气的到底是たえ的我行我素,还是她毫不顾忌身体的健康,连有咲自己也说不清。“啊真是的!”这么说的她连忙把暖气温度调高。
“嗯…有咲的问题太多了,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现在是在乎这个的时候?!”
“那就先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这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たえ的笑容就好像在说“这就是有咲”。她站起来,抱住了还穿着睡衣的恋人。
“有咲,我回来了。”
她这么说。
“……欢迎回来。”
有咲在对方的外套上感到了微微湿意,自己就像在拥抱平静下来的风雪。
“...たえ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不久。我坐了最早的航班。”
沉默良久,直到她以为有咲是不是又生气时,对方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拼命压抑着某种感情的声音。
“……你是笨蛋吗。”
洗了热水澡,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公寓的暖气很充足,是不用另穿外套就足够暖和的程度。即使这样,有咲还是让她从衣柜里再拿一件外套,并督促她好好涂上护肤霜,“弹吉他的手要好好爱惜,”她常常这么讲。
客厅的角落里,放着刚同居时两人一起挑选的加湿器。たえ想,有咲应该是在自己淋浴时打开了,轻薄的水雾飘荡在出口上方,她闻到了清淡的柑橘味。有咲用的香薰液通常是这个味道,另一款是鼠尾草味。
“有咲和奶奶很像。”
“哈?突然间在说些什么啊。”
一边吃着刚煮好的泡面,一边眯着眼睛笑起来。たえ的脸颊稍微鼓了起来,让有咲联想起她曾在仓库里见到的对方精心饲养的兔子。
“做饭都很好吃,这一点很像。”
对自己很温柔的地方也是。
“这只是泡面而已吧?”
“因为是有咲做的所以很美味。”
たえ露出了柔和的笑脸,一下又变成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
“有咲一个人在家时也经常吃泡面吗?”
“……偶尔。”看来是被戳中了,“实验室的工作很忙,也有新的课题。”她补充了一句。
“…对不起。”
等来的是意料之外的道歉。明明不是她的错,真是的…。
那张漂亮的脸蒙上了一层哀伤的色彩。用这样的脸蛋和表情去骗人的话,明知是陷阱也会跳进去啊…市谷有咲没来由地想。
另外,每次见面时总会觉得她变漂亮了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是作风狂放的吉他手,为了排练还免不了昼夜颠倒,这样的家伙竟然比自己保养得更好?!
她摇摇头,摆脱了失礼的想法,不自在地偏过视线:“那、那个,和たえ没关系,不用道歉。”
“说起来,你就这样回来,那其他人怎么办?”有咲转移了话题。
“我和田口さん说过了。大家去了酒吧给我庆生,”她顿了顿,“但是我还是想见有咲,所以他们喝醉时我去了机场。”
“…就这么把他们扔在那里没关系吗?”
“我付了钱,然后拜托田口さん来接大家。”
辛苦你了,田口さん。有咲对着只见过两面的人默默道谢。
“生日的话,果然还是想和有咲一起过。”
“我喜欢有咲。”
说出这样的话,又摆出这样的表情…心脏脆弱的话会承受不了的吧?!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擅自打乱别人的心情。
但不可思议地、只要见到这个人,内心的不安和忧虑就会马上散开,昨天的自我怀疑也变得像是笑话般。
市谷有咲确信了一件事,当时的告白是真实的,心意也没有任何模糊不清之处。长久以来,她都在被一个念头困扰着:这段感情开始的人是たえ,但更认真的人会不会是自己?祈愿长久的人是不是只有自己?
——但并不是这样。
想和对方在一起的人不仅仅是自己,这份“喜欢”和“非你不可”的心情一直是相互的。大概、陷入怀疑的人从来只有被告白和被喜欢的自己。
尽管两情相悦的事实比谁都明白,但未来一定还是会感到寂寞,但只要知道彼此喜欢的心情是同等的,见面的期望是相应的,那么一定不会一直孤独下去。等见面时如果能听到她亲口说的“喜欢”,这样寂寞的忍耐也有了存在价值。
用话语和行动传达自己的喜欢,消除对方的不安,这也是恋人的职责之一。
所以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真拿你没办法。”
她像以往那样叹了声气,却神色温柔地握住对方的手,相扣的手指交换了彼此的体温和心意。
“生日快乐,虽然晚了一天。”
市谷有咲更紧地握住那只手。
“像这样一直在一起,听起来也不坏。”
◎
“............”
“…我、我说,我都说了这样的话,你倒是也说些什么吧?!这样难为情的人不就只有我了?!”
“嗯!这个时候,果然还是kiss最好。”
“哈?!”
Fin.
tae生日快乐!
《ずっと一绪さ》是山下达郎的一首歌,很适合(各种各样的)祝福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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